我以高价收购了一面古铜镜,卖家神情诡异的告诉我,千万不要照镜子。然而我却不以为意的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。随即就研究起了镜子。镜面出奇的清晰,能清晰的照出我的脸。可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看到自己的嘴角诡异的向上扯了扯——可我明明没有笑…
"这镜子我收了,五千块,现金。"
我推过一叠钞票,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柜台上的那面铜镜。镜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光泽,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,中间镶嵌着一块已经氧化变黑的银牌,上面隐约可见"照我者死"四个小字。
卖家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,手指像枯树枝一样颤抖着接过钱。他没数,直接塞进了皱巴巴的夹克内兜。
"林老板,您...最好别照这镜子。"老头声音沙哑,眼神飘忽不定,"我老伴就是看了这镜子后,第二天就..."
"行了行了,"我摆摆手打断他,"做我们这行的,什么邪门玩意没见过?这铜镜少说是清末的工艺,光是这雕工就值回票价了。"
老头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,转身离开时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店门,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。
我嗤笑一声,小心地捧起铜镜。入手冰凉,像是捧着一块冰。镜面出奇地清晰,照出我三十五岁、略显疲惫的脸。奇怪的是,当我凝视镜中的自己时,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看到自己的嘴角诡异地向上扯了扯——可我明明没有笑。
"见鬼了..."我嘟囔着,把镜子放在货架最显眼的位置,标价两万八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我站在一口古井边,井水黑得像墨。月光下,我看到井水表面映出一张女人的脸——惨白如纸,嘴唇却红得刺眼。她直勾勾地盯着我,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,但我听不见声音。突然,她伸出泡得发白的手,一把抓住我的衣领...
我猛地惊醒,浑身冷汗。窗外天还没亮,我打开床头灯,发现自己的睡衣前襟竟然湿了一大片,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,像是...井水的味道。
"一定是最近太累了。"我安慰自己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第二天开店,我特意看了眼那面铜镜。它静静地躺在货架上,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镜面似乎比昨天更亮了,像是被人精心擦拭过。
中午时分,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走进店里。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,化着精致的妆,却在看到铜镜的瞬间停住了脚步。
"这镜子..."她轻声说,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,"好特别。"
"您眼光真好,"我立刻换上职业笑容,"这是清末民初的物件,纯手工雕刻,保存得相当完好。您看这纹路..."
女人似乎没在听我说话,她痴迷地盯着镜子,慢慢靠近。"我能...照一下吗?"
我本该拒绝的——老头的话突然闪过脑海。但生意就是生意。"当然可以,不过要小心,这是古董。"
女人站在镜前,先是整理了下头发,然后突然僵住了。她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惊恐,眼睛瞪得极大,嘴唇颤抖着。
"怎么了?"我问。
"镜子里...镜子里有个人..."她声音发颤,"不是我...是个穿红衣服的女人...她在对我笑..."
我皱眉看向镜面,只看到女人苍白的脸和我的倒影。"可能是光线问题,古董镜子有时候会..."
"她要我死!"女人突然尖叫起来,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瓶,"她说下一个就是我!"
她夺门而出,连包都忘了拿。
我愣在原地,看向铜镜。镜面平静如常,映出我困惑的脸。但当我凑近时,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。
当晚新闻播报:一名年轻女子在公寓浴室死亡,死因疑似心脏病发作。但镜头闪过现场画面时,我看到她梳妆台上赫然摆着我店里的那面铜镜。
我手一抖,遥控器掉在了地上。
第二天一早,警察就找上门来。带队的陈警官是我老同学,脸色凝重。
"林默,昨天有个叫李雯的女人在你这里买了面铜镜?"
我点头,喉咙发紧。"她...怎么了?"
"死了。"陈警官压低声音,"但死得很蹊跷。法医说她像是被活活吓死的,而且..."他犹豫了一下,"她死前拼命抓自己的脸,好像要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脸上撕下来。"
我后背一阵发凉。
"镜子呢?"我问。
"不见了。"陈警官盯着我的眼睛,"现场没有镜子,但梳妆台上有明显的圆形水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放了很久。她室友说苏雯昨晚回来时一直念叨着'镜子里的人要杀我'。"
警察走后,我立刻给昨天的老头打电话,却发现是空号。我翻出他留下的地址,开车找了过去,却被告知那里住的是一位独居老太太,已经十年没见过什么老头了。
回到店里,我决定好好研究这面该死的铜镜。我戴上手套,小心地检查每一个细节。在强光下,我发现镜框内侧刻着一行几乎被磨平的小字:
"柳红绝笔,光绪二十三年。负我者,照我者,皆不得好死。"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光绪二十三年是1897年,距今一百多年。我上网搜索"柳红 光绪",只找到一条模糊的信息:某地方志记载,1897年当地一柳姓女子因被诬与人通奸,投井自尽,死前诅咒全村人。
我盯着铜镜,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我查的是"柳红",而镜子上刻的也是"柳红",但那个地方志记载的却是"柳姓女子"。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全名?
除非...是镜子告诉我的。
这个念头让我毛骨悚然。我鼓起勇气再次看向镜面,这次我注意到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对劲——我的倒影比我本人慢了半拍。当我停止移动时,镜中的"我"还在微微晃动,而且...嘴角似乎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"砰!"我猛地将镜子扣在桌上,心脏狂跳。
就在这时,店门被推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——是昨天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,李雯。
但她明明已经死了。
"老板,"她微笑着走向我,声音却变得沙哑诡异,"我又来看镜子了。"
我后退撞上货架,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。女人——或者说那个穿着李雯皮囊的东西——歪着头看我,眼睛突然变得全黑,没有眼白。
"你照过镜子了,林默。"她的嘴没动,声音却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,"柳姐姐很喜欢你。她说...你是下一个。"
我转身想跑,却发现店门不知何时已经锁死。货架上的铜镜自己立了起来,镜面泛起涟漪,像是一口井的水面。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镜中伸出,向我招了招。
镜框上的"照我者死"四个字,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像血一样顺着柜台滴落。
我这才明白,那个卖镜子的老头为什么那么害怕。他不是在警告我不要照镜子——他是在告诉我,他已经照过了。
而现在,轮到我了。
那只从镜中伸出的苍白手臂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,腐烂的井水气味扑面而来。我跌坐在地,后背抵着柜台,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。
"李雯"站在我面前,嘴角向耳根撕裂,露出黑色尖牙。她的声音不再是人类的音调,而是无数人尖叫的混合:"柳姐姐等你很久了..."
我抓起地上的碎瓷片朝她扔去。瓷片穿过她的身体,像穿过一团雾气,却在墙上留下深深的切痕。
"滚开!"我嘶吼着,手摸到了柜台下的消防斧。
"李雯"歪着头,脖子发出"咔嚓"的断裂声,头颅不自然地垂到肩上。她笑了:"你伤不了我...但镜子可以..."
铜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发出高频的嗡鸣。镜面泛起波纹,那只苍白的手完全伸了出来,接着是湿漉漉的黑色长发,然后是半张腐烂的脸——右眼窝空荡荡的,左眼却死死盯着我。
我抡起消防斧,用尽全力朝铜镜劈去。
"砰——!"
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中,镜面裂成两半,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。一阵刺耳的尖啸过后,店里突然安静下来。"李雯"消失了,只剩下地上的一滩黑水和被劈开的铜镜。
我瘫软在地,大口喘息。斧头从手中滑落,砸在地上发出闷响。镜框上的血迹消失了,"照我者死"四个字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。
我错了。
那天晚上,我在浴室刷牙时,发现镜中的自己又慢了半拍。当我停止动作后,镜中的"我"还在机械地刷着牙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真实的我。更可怕的是,它的牙龈开始渗血,染红了牙刷上的泡沫。
我打碎了浴室镜子。
第二天,我在咖啡厅见朋友李岩,他是民俗学教授。当我把事情告诉他时,他的咖啡杯突然爆裂,滚烫的液体溅在他手上。
"这不可能..."李岩擦着手,脸色煞白,"你描述的这个'柳红'...我研究过她的案子。"
他从手机调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:一口古井旁,几个清朝装束的人围着一具盖白布的尸体。照片背面写着"光绪二十三年六月初七,柳氏投井,终年二十二岁"。
"柳红是当地富商的小妾,被大夫人诬陷与长工通奸。"李岩压低声音,"富商命人当众扒光她的衣服,用烧红的铁棍在她额头烙下'淫'字。当晚她就投井了,死前用血在陪嫁的铜镜上写下了诅咒。"
我浑身发冷:"那些伤害她的人...?"
"三个月内全部暴毙。"李岩划动手机,显示另一张照片——一面铜镜的特写,正是我店里那面,"最诡异的是,每个死者最后都被人发现跪在井边,手里捧着这面镜子,脸上...带着幸福的笑容。"
我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陈警官。接听后,他的声音异常紧张:"林默,李雯的尸体不见了...监控显示,昨晚有东西从停尸间把她...拖走了。"
就在这时,咖啡厅的玻璃窗上突然浮现一行血字:"你打不碎所有镜子"。
李岩看到了,他脸色瞬间惨白:"它在警告你...铜镜只是载体,诅咒已经附在你身上了!"
当晚,我请来一位据说很灵验的驱魔师。他在我公寓各处贴上符咒,撒盐,念诵经文。当他在浴室破碎的镜前做法时,突然僵住了。
"怎么了?"我问。
驱魔师缓缓转身,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:"她让我告诉你..."他的嘴没动,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,"你每打碎一面镜子,就释放她一部分..."
驱魔师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,七窍流血倒地。我惊恐地后退,却看见所有窗户上都浮现出同一个画面: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站在井边,怀里抱着苏雯腐烂的尸体。
我崩溃地逃出公寓,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。收音机突然自动打开,播放起诡异的戏曲唱腔:"负心人哪...照我镜...黄泉路上...结伴行..."
我关不掉收音机。后视镜中,一个红衣女人坐在后排,正用腐烂的手指梳理苏雯的头发。我猛踩刹车,回头看去——后座空空如也,但座位上留下了湿漉漉的水渍和几缕黑色长发。
我决定回到古董店。也许彻底销毁那面破镜子能结束这一切。
深夜的店铺阴森寂静。我打开灯,被劈开的铜镜仍然躺在柜台上,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。我浇上汽油,点燃打火机。
就在火焰即将接触镜面的瞬间,所有灯光同时熄灭。黑暗中,我听见井水晃动的声音,还有女人幽怨的哭泣。
手电筒光下,我看到镜子的裂缝正在自行愈合!黑色黏液像活物一样蠕动,将两半镜子重新粘合。更可怕的是,镜面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——都是曾经照过这镜子的人,包括那个卖镜子的老头、李雯...还有我自己。
人脸扭曲着,无声尖叫。镜框上的"照我者死"四个字变得血红,开始滴落真正的鲜血。
"没用的..."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语,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,"你已经是我的了..."
我转身,看到了柳红。
她悬浮在半空,红嫁衣滴着水,腐烂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。空荡的眼窝里爬出蜈蚣,完好的那只眼睛却异常美丽,瞳孔中映出无数挣扎的人影。
"为什么要抵抗呢?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,"在镜子里,你可以永远快乐..."
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看到镜子里的世界:阳光明媚的花园,年轻的柳红对我微笑,伸手邀请我进去。那景象如此美好,我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...
"林默!别看她眼睛!"李岩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他扔过来一包东西,砸在镜子上——是香灰和朱砂的混合物。
柳红发出刺耳尖叫,形象开始扭曲。我趁机将打火机扔向浇满汽油的镜子。
"轰——!"
火焰瞬间吞没了铜镜。火中传出非人的惨嚎,镜子表面的人脸疯狂扭曲。柳红的幽灵扑向我,却在接触到火焰时化为黑烟。
我以为这次真的结束了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我在自家浴室的碎镜片中,看到每一片碎片里都有一个微笑的柳红,对我做着口型:
"我还在。"
我以为烧掉铜镜就能结束这一切。
我错了。
第二天清晨,我在咖啡杯的倒影里看到柳红站在我身后。转头——空无一人。再看咖啡,她的脸已经占据了整个液面,腐烂的嘴唇蠕动着:
"你以为烧掉一面镜子就能摆脱我?"
我打翻咖啡,黑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,竟然自动排列成四个字:"照我者死"。
李岩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。"我查到更多关于柳红的资料,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"她死前穿的红嫁衣...是用她自己的血染红的。"
我盯着桌面上渐渐消失的血字:"李岩,你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了解?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"来我家吧,"他终于说,"有些事...我需要给你看。"
我戴上墨镜,用围巾裹住脸,像个疯子一样避开所有车窗、橱窗和玻璃门。李岩的公寓满是古籍和符咒,他脸色惨白地递给我一本发黄的族谱。
"我骗了你。"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其中一页,"李昌荣,光绪年间本地首富...是我的曾祖父。"
我瞪大眼睛。族谱记载李昌荣有六房妻妾,最后一房姓柳。"你是说...?"
"柳红是我的曾祖母。"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们家族的每一代都有人死于非命,全都是...照镜子时突发心梗。"李岩苦笑道。
族谱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家族成员的死亡日期和原因。最新的一条是三天前——李岩的妹妹,22岁,死于浴室镜前。
"我们家族有个传说,"李岩的声音低沉,"柳红的诅咒会一直持续,直到..."他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,眼球凸出,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扼住。
"李岩!"
他剧烈咳嗽着松开手,脖子上浮现青紫色的指痕。"她...不让我说。"他喘息着,"但我找到破解方法了。需要当年那口井的水和..."
窗外突然电闪雷鸣。雨滴打在玻璃上,竟然组成一张女人的脸。李岩的书架轰然倒塌,古籍散落一地。一本古书自动翻到某页,上面画着一口井和一面镜子,旁边写满咒文。
"就是今晚了,"李岩擦去鼻血,"月全食时,我们可以..."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电视机自动开启,雪花屏中浮现一口古井。一只惨白的手缓缓伸出屏幕,指向李岩。
"她选中我了..."李岩脸色惨白,"林默,如果我出事,记住:不要相信镜子里看到的任何..."
镜子。
李岩身后的穿衣镜里,缓缓浮现出柳红的身影。她这次穿着完整的红嫁衣,头上盖着红盖头。当李岩转身时,镜中的柳红突然掀开盖头——下面没有脸,只有一团蠕动的蛆虫。
李岩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。镜子碎裂,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,每一片都映出柳红不同时期的恐怖样貌:被烙铁烫毁容的、投井后泡胀的、腐烂生蛆的...
"跑!"李岩推我出门,自己却被无形的力量拖回屋内。门在我面前砰然关闭,里面传出骨骼断裂的脆响和液体喷溅的声音。
我跌跌撞撞逃到楼下,回头看向李岩的窗户。他贴在玻璃上,脸被挤压得变形,嘴角却诡异地笑着。他的手指在窗上血书:"下一个是你"。
那晚,我躲在寺庙里,抱着住持给的护身符。午夜时分,护身符突然自燃,灰烬在地上组成一个箭头,指向洗手间。
镜子上布满水珠,缓缓滑落,露出下面血写的字:"来找我"。
我崩溃地砸碎镜子,却发现每一块碎片都映出同一个场景:李岩站在一口古井边,机械地重复着打水的动作。当他转过脸,我尖叫起来——他的眼睛和嘴都被黑线缝死,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微笑。
"看到了吗?他很幸福。"柳红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语,"你也可以..."
我转身,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。红嫁衣下是泡胀的尸体,裸露的皮肤上爬满水蛭。她抬起腐烂的手,轻抚我的脸,蛆虫从她指缝掉到我肩上。
"为什么选中我?"我颤抖着问。
柳红笑了,露出黑洞洞的口腔:"因为你忘了...张阿牛。"
这名字像电流击中我的大脑。突然,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:清朝的田野、鞭打女人的快感、捏造通奸谎言的窃喜...
"不...那不是我!"我抱头尖叫。
"你的前世,"柳红的声音充满恨意,"那个诬陷我的长工。我找了你一百多年..."
我的手机突然响起,屏幕上自动显示一条新闻:古董店深夜起火,消防员发现一具无脸尸体跪在破碎的镜前,双手捧着一块完好无损的铜镜。
柳红腐烂的脸贴近我的:"游戏结束了。"
寺庙的钟声突然全部响起,震耳欲聋。柳红的嫁衣像活物般展开,将我包裹。世界天旋地转,我感到自己穿过某种冰冷的界限...
睁开眼,我站在一座古老的庭院里。月光下,数十个人机械地绕着井台行走,他们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,包括李岩和苏雯。井水漆黑如墨,水面上浮着那面铜镜。
"欢迎回家,"柳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"现在,你是新的'镜守'了。"
我想尖叫,却发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。我的身体自动走向井台,开始打水。水中倒映出的不是我,而是那个叫张阿牛的长工,他对我狞笑着。
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,我明白了最恐怖的真相:镜中世界的时间是循环的。我会永远重复着打水的动作,引诱下一个受害者,就像李岩曾经对我做的那样。
因为真正的李岩...早就死在三个月前了。来找我的"李岩",是上一任镜守。
......
一周后,我的古董店重新开张。一个年轻女孩走进来,被货架上那面崭新的铜镜吸引。
"这镜子好特别,"她抚摸着镜框,"我能照一下吗?"
我微笑着点头,嘴角咧到耳根:"当然可以,不过要小心..."
镜中,柳红的身影在她背后缓缓浮现。
【全文完】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9:14: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