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怕我的人则离我更远. 好在列车长总是离我很近,
虽然我的工作都是被内部设定好的,但他仍会 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给我看,
他教我如何省力而干净地拖地板,他教我不要把别人刚泡好的泡面当作垃圾扔掉,
述他的家里那个脾气暴躁的妻子和那个喜欢打游戏的儿子……火车一趟来回要花费足足三天,
三天之后,他会离开才这趟列车一段时间,他说他是要回家去找他的妻子和儿子。
我向他询问过:"你讨厌他们,又为什么要回去呢?"他眨了眨充满血丝的眼,
端起茶杯在嘴边抿了一口。"因为那是我家!人最后都是要回家哩!
"紧接着他又聊到他原来那个话题——他的妻子和儿子,
只不过这时他嘴里的妻子不再那么暴躁,儿子也变得活泼可爱。他在说到开心的地方会笑,
说到伤心的地方会哭,会往我硅胶制的假嘴唇放上一支未点燃的香烟。在我的眼中,
列车长是比人更像"人"的人。三年后,列车长也离开了,
原来的岗位上变成了和我一样戴着硅胶皮套的"人".很少人和我说话,
我的时间便充裕起来,我擦地板比平时更加仔细,会确定桌上摆放的饮料瓶,
方便面桶和零食袋中是否有剩余,会在每个晚上小心地将每只散落在过道的鞋子摆好,
我也开始察觉到时间貌似开始变快了。那晚,晚上十点半,
我照旧在地上整理着过道的鞋子 而当我起身时,我察觉到我的前方窗前坐着一个人,
窗帘大开着,窗外一片漆黑……我熟练地走到她的身侧,想要将窗帘拉上。
而就在窗帘降到一半时,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。“尊敬的乘客,
列车规定在夜晚坐顺降下窗帘,为避免外界灯光,
对其他乘客的休息造成影响!"我播放了这句话。“现在不用降,
外面没有灯."那只手的主人依旧醇着窗外的黑暗,窗上映出一张二十岁左右女性的脸,
他脸那颊上散布着繁星般零零散散的雀斑。
“尊敬的乘客……”我再次将那句话播放了一遍 ,她面无表情,我看向玻璃,<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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